科科

宇智波泉奈重生的第二天⑵

       宇智波泉奈还没有来得及震惊，更震惊的就在他面前继续发生着。

　　千手速伸出手，他的手心冒出了一点绿色，紧接着就是一棵芽，慢慢生长起来……

　　木遁！

　　千手速将催生的树枝扔到宇智波泉奈前面［若是真像我猜测的一样，你该清楚我们的来历。折断这根树枝，三天内我们必会出现。］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慢慢消失，泉奈也不阻止，看看树枝，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你们难不成知道我想做什么？］

　　［千手柱间。］

　　泉奈的笑容消失了。

　　千手速留下一句［宇智波泉奈，我们等着你的消息。］

　　宇智波泉奈看着被留下的，那根翠绿色的树枝，面色不动。

　　木遁，姓千手。和万花筒，姓宇智波。

　　两个人都很强，但却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就是说跟他相同却不同吗？

　　宇智波泉奈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他的遭遇，事情还要从很多很多年前说起。简而言之，大概就是，他死后，以灵魂的形式跟在自己哥哥的身边，见证了哥哥从战败，到结盟，到梦想破裂，然后被千手柱间杀死。后来的种种，包括黑绝欺骗了哥哥，实行什么月之眼计划，而千手柱间……不提也罢。

　　而真正的开始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宇智波泉奈的灵魂在月之眼计划彻底失败后，莫名的陷入沉睡。等睁开眼，已经回到了这里。

　　还没有失去的，他还拥有着一切的这里。

　　泉奈第一时间就想去找自己的哥哥，但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怀中的桧扇掉落在地上。

　　泉奈低头一看，从遥远的记忆中挖出了现在的状态。这把桧扇是他最喜欢的，在他第一次拜访大名时哥哥送给他的，他非常喜欢。平时妥善安置，绝不会任由这把桧扇被折断。

　　唯有一次。

　　烟花祭的那天，哥哥和他走散了，时候回来的时候却是和千手柱间。隔天晚上，哥哥把他叫到房内，跟他说，决定与千手结盟，想得到他的支持。他全力反对，生平第一次和哥哥不欢而散。

　　回房后摔了全部的东西，拿出这把桧扇，愤怒下不小心折断了它。

　　也就是两天后的对战，他被千手扉间重伤。

　　宇智波泉奈重新坐下来，抚摸着那已经明显脆弱的扇骨。

　　他这是，回到了过去？

　　幻术？

　　他睁开眼睛，写轮眼环视房内的狼藉，一寸寸，观察的很仔细。

　　然后，他放好桧扇，整理好衣服，露出了一个曾经面对族人的微笑，走出了房间。

　　［泉奈大人。］

　　宇智波泉奈对着族人微微点头，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怨恨宇智波到了恨不得手刃所有人的地步。

　　［未，任务刚完成吗？有没有受伤？］

　　那被问的人的年轻人顿时受宠若惊，紧张的站定［多谢泉奈大人关心，并没有受伤。］

　　宇智波泉奈拍拍他的肩膀［很晚了，回去早些休息。］

　　［是的，泉奈大人！］

　　看着那离去的年轻人，泉奈睁开写轮眼，看着他身上的查克拉流动。

　　很平稳，不像是幻术的痕迹。

　　族地也还是老样子，说和记忆中别无二致也不太可能，毕竟他经历了不久的时间，怎么可能还记得族地的细节，不过这大概的样子倒是没差别。

　　还有……

　　［泉奈。］

　　宇智波泉奈浑身一僵，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的……哥哥。

　　宇智波泉奈甚至维持不住那虚假的笑容，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再也没忍住。

　　［泉奈！］

　　宇智波斑大惊失色，几步上前，看着哭了的弟弟手足无措。在他印象里，弟弟本来就很少哭，长大后就更没有了。

　　怎么……怎么会……

　　宇智波斑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僵硬［泉奈……如果是为了那件事……那哥哥可以……］

　　［哥哥！］

　　宇智波泉奈突然提高嗓音，带着哭腔的喊到［哥哥……］

　　出乎宇智波斑的预料，他被自己的弟弟拥抱了。

　　那力气出奇的大。

　　作为一个弟控，宇智波斑没有一点怀疑，反手抱住了泉奈。他没哄过人，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哄［泉奈，你别哭了……］

　　宇智波泉奈摇头，不是，不是幻术。幻术不会有这么真实的哥哥，不会有的。

　　不是幻术……真的太好了。

　　宇智波泉奈抽抽鼻子，从斑的怀抱里抬起头，从掌控家族成为二把手后，也只有一个宇智波斑能让他露出真正的情绪。

　　［哥哥，关于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想再跟你谈谈。去你的房间可以吗？］

　　宇智波斑摸摸泉奈的头发，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斑的房间。宇智波泉奈看着熟悉的房间，忍住眼泪，对自己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哭可以以后哭，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哥哥，抱歉，之前是我太激进了。但我并不是完全反对哥哥，只是没有把话说完。］

　　宇智波斑听到泉奈的话，顿时有些惊讶，他看着泉奈，眼中有着一点根本不能想象出现在他眼中的情绪，是忐忑，也有点期待。

　　宇智波泉奈跪坐下来，收敛神色［哥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支持哥哥的决定，我反对的理由……还请哥哥听我说。长久以来的战争已经让族人疲惫不堪了，并不只是千手，宇智波亦是。就像哥哥一直期望的，并且和谈带给宇智波的利益也是长久的，我并不是反对宇智波与千手和谈，只是绝不能现在这个时候和谈！绝对不能！〕

　　宇智波斑问道［泉奈，你的意思是？］

　　〔宇智波……写轮眼的状况，目前哥哥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眼的负担让族人普遍比常人短命。〕宇智波泉奈想着，看着斑的眼睛〔千手则不同，他们本身就是以生命力顽强出名的。我这些年一直都在观察着，战争持续到现在，除去战死的族人，宇智波因为写轮眼负担死去的数字多到可怕，那时候我就知道这种消耗战打下去对宇智波没有好处。当时父亲还在世，我只是稍微一试探，就换来了父亲的训斥，并且告诫我不能再想这些。〕

　　宇智波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有些惊讶〔当初你就跟父亲说过？〕

　　宇智波泉奈点头〔是的，因为当时父亲已经开始放权给哥哥，我自然也开始分担起族中的各项事物。最开始统计一个数字只是为了分配任务，后来我才发现这一点。父亲告诉我，写轮眼很多人觊觎，宇智波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钉。写轮眼的秘密绝不能外传！所以当初很多人名义上是战死，实际上却是无法承受写轮眼的侵蚀死去的。〕泉奈抿抿唇〔当时父亲再三告诫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之后父亲战死，哥哥成为族长，千手则由千手柱间统领，当时的你们势均力敌。但现在，哥哥由于写轮眼的原因已经逐渐落入下风。我能感受得到，千手柱间也当然会知道。〕

　　宇智波斑有点不自在〔泉奈，你……什么时候……〕

　　〔很早。〕宇智波泉奈垂眸〔我找了很多办法，后来发现宇智波的石板上写，只要兄弟换眼，另一方就能恢复光明，还能得到永恒的万花筒。我就一直……〕

　　〔不行！〕宇智波斑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我决不允许！〕

　　宇智波泉奈拉住斑的衣角〔我知道的，我知道哥哥不愿意。所以我已经打消这个想法了，真的！哥哥你信我！〕

　　宇智波斑知道自家弟弟有多固执，确定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才缓下了神色〔嗯，那就好。〕

　　宇智波泉奈笑了〔因为我找到了别的办法，哥哥你先听我说。〕他在宇智波斑震惊的眼神下说道〔前些日子，我又去了一次神社，发现用万花筒看石板，会出现不一样的内容。〕宇智波泉奈开始骗自己哥哥〔上面写着‘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这当然是假的，因为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这些，都是飘在哥哥身边时听哥哥哥说的，但哥哥还没有得到永恒万花筒，也没有人能拆穿他的谎言不是么。而他只要在哥哥拆穿前毁掉那块石板，或者抓到黑绝，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宇智波斑皱眉，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宇智波泉奈看着无比信任他的哥哥，连怀疑都没有，心里小小的有了点负罪感，不过这都是为了抓黑绝，以后会向哥哥道歉的。

　　〔我之后找过很多资料，也不太清楚这个意思。直到我的一个部下意外的拿到了千手柱间在战场上留下的血液，他带回族里研究了很久，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我开始猜测，现在这种局面，是否宇智波是阴，而千手属阳。宇智波与千手互相敌对，分为阴阳。也就是说只要能和千手合二为一，眼睛也许就不是问题。〕

　　宇智波斑听到这些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

　　宇智波泉奈嘴角一抽〔原本我的打算是，活捉千手的族人试一下，但我后来却发现，他们都不行，只有千手柱间可以。又或者说，只有会使用木遁的千手才可以。〕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也知道这些话非常糟糕，但他必须趁现在埋下这颗种子，让哥哥正视他对千手柱间的不同，接下来，才方便他行事。

　　〔族内的主战派太多了，也难以压制，和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不同了。族人很疲惫，长老里也有半数主和，所以和谈本是顺理成章的事，还能趁机得到千手柱间的细胞和哥哥的融合，其实我并不应该反对。我之前反对，是另有原因。〕

　　宇智波斑不再说话，他知道泉奈从不会无理取闹，他说有原因那就一定是有原因。

　　宇智波泉奈跪坐着退后两步〔哥哥一直不允许我在战场上使用万花筒，怕我会步你的后尘。但千手扉间并不是好打压的，最近面对他我已经有些吃力了。即使我以写轮眼为傲，也不能忽视千手扉间这种人。但我不能继续容忍千手扉间成长下去了。一旦千手的二当家死在我手里，宇智波如今低糜的士气和骄傲就会再次发光发热，而千手家则会一落千丈。到时候就由哥哥来提出和谈，提出结束战争的要求。〕

　　〔这就是我之前反对的原因。若是在宇智波显露出战败苗头的现在接受千手的和谈要求无异于接受千手的招揽。那样的话结不结束战争也无关紧要了，因为宇智波已经已经失去血气，我们再也不能挺起胸膛面对千手。只因为，我们是败者，他们是胜者。〕

　　宇智波斑垂下眉眼，作为族长，他怎么会不知道宇智波已经落入下风，因为他自己，面对千手柱间都已经很吃力了。

　　宇智波泉奈继续说〔我不能忍受，也不能想象那样的日子，哥哥这么骄傲的人要被千手柱间用这样的形式来逼迫。他口口声声说和哥哥是兄弟，是挚友，但他却从未打算过这些。哥哥想过吗？战争结束后和平到来，势必要选出一个首领，这个人选必定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推上那个位置。而宇智波不行，哥哥更不行。因为什么？因为我们败了，失败者是无法坐上那个位置的。〕泉奈咬紧牙关，那个未来他绝不容忍〔而从这一步开始，宇智波就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无法翻身。〕

　　他双手交叠放在榻榻米上，脑袋垂下，额头磕在手背上〔所以，哥哥，我反对现在进行和谈，请考虑，认真考虑我的建议。然后就把赌注都压在我身上吧哥哥。下一次交手我必会杀了千手扉间，哥哥想要的和平由我来创造，而不是由千手柱间来施舍。〕

　　宇智波斑就算再信任千手柱间，也无法反驳泉奈的话。没有错，不只是和谈前，和谈后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而千手柱间无法给予宇智波保证。

　　因为他太宽宏大量，太善良，太谦卑。

　　而若是他真的答应了泉奈，就代表着千手扉间要去死，那个男人，柱间会失去唯一的弟弟。

　　那个曾经在河边哭着的少年对他说，自己失去了弟弟，剩下的一个，一定会好好保护。

　　他们在那河上决裂的时候，那个少年也在说，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弟弟。

　　可是，柱间啊，这是战争。就算私人感情再重，也要为了家族，为了以后的理想抛弃一些东西。因为有些时候，不舍弃就得不到。

　　〔我明白了。下场战斗我会全力以赴，不会让柱间有空去留意你们。〕

　　宇智波泉奈抬起头，看着斑下定了决心的眼神。

　　〔就像你说的，和平需要我们自己创造，而不是别人来给予！〕

　　宇智波泉奈垂下头，笑了。

　　他已经可以看到千手柱间越滚越远的场景了，简直想去放一百筒烟花庆祝！

　　以及，终于可以捅死那个一直面瘫脸性冷淡的千手老二了，再加一百筒！